第七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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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
姚曳木訥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什麽。她嘴巴張了張，眼神裏先是驚訝，隨後就變得無所適從了起來。
“你在說什麽啊！”說的時候，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鼓動了起來。
厲將她抱正了坐好︰“我沒有一時興起，姚曳。我想的很清楚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，彼此間應該很了解對方。我不覺得，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好耽擱的。”說著，他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，笑容繾綣的說︰“姚曳，別再讓我等了，再等下去我就老了。”說到最後，他的語氣裏還染上了一層委屈。
姚曳幾乎要被他的眼楮給吸進去。他態度是那樣的認真，語氣也是十分莊重。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，卻讓她心裏的天平無法控制的朝他偏去。
雖然她的心被觸動了，可心裏的那些顧慮還是讓她做了最後的掙紮。
“可是我的父母，還有……你的父母。”姚曳骨子裏是個很傳統的人。她一直覺得婚前雙方父母會面是很重要的事。想到自己這近乎孤兒的狀況，姚曳心裏格外的沒底。
他的父母，應該會看不上她的吧？都說愛一個人就會在意他的一切。姚曳希望她跟他在一起，能受到他親友們的祝福和認可，可現在這種情況，她自卑的厲害。
“這種事你不用擔心，我父母那我會去說，不會讓你難堪的。”厲說的很篤定，但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的父母是不會滿意姚曳這個兒媳婦的。不過他也無所謂，他跟他們關系也不好，以後除了每年來往個一兩次，也不會有多的交集。總之無論如何，他都不會讓她受夾板氣的。
“會不會太急了點，我現在還……”
“還什麽還！”厲聽了不滿的用手戳了戳她的額頭︰“以前你說你沒事業，覺得跟我在一起沒安全感。現在你的劇本都要被拍成電影了，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？”
聽他那麽說，姚曳立刻變得苦大仇深了起來︰“還是呢，我剛拿的錢基本都給我爸了。現在，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。”
姚曳很抑郁，她本來想能湊夠買房錢再跟他結婚的，這樣也算是給自己弄套像樣的嫁妝。可誰知道她爸那麽無良，把她的嫁妝錢給吞並了。
厲聽了，無奈的搖了搖頭︰“錢不重要，收獲的過程才重要。”
姚曳鄙視的掃向他，然後氣鼓鼓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臉頰︰“這種欠扁的話，也只有你們這種喪心病狂的有錢人才說的出來。”
厲戳了戳她的額頭︰“都說了讓你不要計較那麽多了。養家糊口本來就是男人該幹的事，你負責穿著婚紗貌美如花就好。”
“大男子主義的想法。”姚曳不屑的挑了挑眉︰“等我過了貌美如花的年紀，看你還說得出這番話。”
“誰都像你那麽瞻前顧後的，這日子怎麽過的下去。”厲認真的看著她，伸手將姚曳的手攏住。他寬大的掌心將她的雙手包裹住，讓姚曳覺得一陣暖意。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，鼻子莫名一酸，眼淚險些掉了下來。
厲︰“嫁我，你下班輩子愛怎麽奮鬥就怎麽奮鬥。就算賠了，還有我在你後面給你撐著。你工作的累了，我幫你做補湯。”
姚曳吸了吸鼻子︰“全讓你做了，我做什麽啊。”
厲嘆息︰“搞了半天，我做多了還被你嫌棄了。”
姚曳︰“不是嫌棄，只是覺得得到的太多，有些不好意思。不是都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嗎？你為我做了那麽多，我也想知道有什麽是能為你做的。”
厲最氣的，就是她的這種絕對的公平主義思想。既然都要成一家人了，你的就是我的了，那幹嘛還要算的清清楚楚的。
他指著沙發上的抱枕，和周遭的裝飾品，說道︰“這個……這個還有這個都是你買的。你買的畫我看著很舒服，這個抱枕我用的也順手。以前我一個人住，大晚上無聊的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所以姚曳，別覺得自己沒用處，自從你住進來後，我回家的時候不會再覺得空落落的，也不會覺得待在家還不如住辦公室。”
有些事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。姚曳被他帶的，也回想起很多的細節來。
譬如說他們在一起後，厲多了很多人味。有時候在新聞上看到他，他也不像從前那麽不茍言笑了。像以前，他吃起東西來挑剔的厲害。卻也因為她的關系，愛上了幾個路邊小吃。
姚曳細細的回想起來，原本因為她父親而變得放空的心，也重新被填滿。那種像是要溢出來的幸福，讓她頭腦一熱，就那麽答應了他。
見她答應了，厲幾乎狂喜。他迅速安排了國內著名的首飾設計師，給他們設計戒指。那熱血沸騰的樣子，全然沒了他一貫的冷靜沈著。姚曳看著他跟小夥似的忙裏忙外，真是有些無奈。
她跟劇組請假的時間到了，要走的時候厲一臉的不樂意。
“就不能不去嗎？反正有導演看著呢。”厲無奈，他真不喜歡這種女朋友老要往外面跑的日子。
姚曳被他不講理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，都說男人倔起來跟小孩子似的，這話果然沒錯。
“什麽話，這是我的工作，哪能說不幹就不幹的。”
“就說請婚假啊。”厲嘀咕了一句，最後還是放行了︰“我瞎說的，你去忙吧，這裏的事我來安排就好了。”她聽了幸福的親了親他的側臉︰“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厲挑眉，能不善解人意嗎？好不容易得到人的首肯了，這種時候，他當然要表現良好，以防人後悔。
回到劇組，姚曳很快就恢覆到了工作狀態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將近的關系，現在她看顧肖跟紀尹，都沒那麽礙眼了。
看著厲發過來的照片，姚曳笑的合不攏嘴。來探班的曲燕看著她花癡的樣子，嗤笑了一聲，上前拍了拍她的背，開口︰“高興什麽啊，中彩票了？”
姚曳心想，這哪是中彩票能比得上的。她樂呵呵的把手機遞給曲燕，她翻了幾張幾張圖後，也是一臉喜色。顧忌著周圍人多，她把姚曳拉到一旁。
“他提的還是你提的？”
姚曳羞澀一笑︰“當然是他提的。”
曲燕聽後點點頭︰“我想也是，就你這磨嘰性子，猴年馬月才能等到你主動。”
姚曳心情大好，所以也沒為她的挖苦而炸毛。她上下翻了幾張，怎麽看都覺得好看。
到底要哪個呢？怎麽辦，她每個都好喜歡。
曲燕看她一副少女情懷的樣子，嘆了口氣︰“怎麽挑都好看。你看那簽名，這個設計師很有名氣的。明星請他定做他都不一定會樂意，瞧瞧你家厲多大臉，人家給設計了一堆，讓你慢慢挑。”
姚曳︰“就是因為設計的太對我胃口了，所以才都想要啊！”
“厲對你就是好，把你口味了解的清清楚楚的。”曲燕笑著祝福，但心裏卻泛起了酸澀。
果然是兄弟呢，對喜歡的女人都是那麽的上心。記得以前那人也曾問起過她想要什麽樣的婚禮。說起來，厲可遠比不上他哥哥來的有情調。他都是把她的想法一張張的用筆畫出來，然後問她中意哪個。
她現在還記得那，那幅他們兩個最喜歡的設計稿。在最漂亮的花園裏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花布置的。門上還纏著可愛的藤蔓，自然氣息十足。
當時的她雖然格外的喜歡，卻從沒想過要付諸於現實。所以每每看到那人捧著畫稿幸福的模樣，她總是會搖頭，然後默默地走開。
如果可以的話……曲燕笑容的弧度小了下來。雖然她一直告誡自己，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了。過去了就過去了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。
或許是年紀大了的關系吧。曲燕發現最近的事她都不怎麽會放在心上，反而過去的事總是清晰的浮現在眼前，尤其是關於他的事。
曲燕看著姚曳小女人的模樣，發自肺腑的為她開心著。
她出聲打斷了姚曳的幻想，臉上的不自在收的幹幹凈凈︰“到時候記得發請柬給我，還有喜糖要多給我一些。”
吃不到自己的喜糖，只能多吃吃別人的。
姚曳連連答應。曲燕笑著擁住她，陪她一起看戒指的款式。
“這個不錯，樣式很簡單，也夠大方。”
姚曳點頭︰“我也喜歡這個。厲他手指長，帶著個很襯手型的。”她面露喜色的說，過後又陷入了糾結︰“可我也喜歡這個，不過我覺得這個不太合厲的口味。”
曲燕掃了一眼姚曳手指指著的地方，笑了︰“看不出你還挺有少女情懷，喜歡這種閃瞎眼的大鉆。”
姚曳︰“我從小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。我十五歲的時候，還對灰姑娘的水晶鞋情有獨鐘呢。”
“喜歡就讓他弄唄。不過這個好看歸好看，但不太適合平時帶，做起事來也不太方便，太亮瞎人眼了。”說著她湊到姚曳耳邊︰“就說我們周圍，恨嫁的女人可是一大片了。你要是高調的話，某些人可是要氣炸的。”說著，她意有所指的朝身後瞄了一眼。姚曳知道她指的是誰。紀尹現在正在認真背臺詞，雖然不少人在她周圍走來走去，但她好像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幹擾，專註的看著臺詞本。
雖然對她沒什麽好感，可姚曳也承認，她的確是很有敬業精神。相比之下，顧肖就多少有些沈不住氣。誰要是打攪都她，她那臉刷的一下就耷拉了下來。
“我覺得紀尹馬上就要翻身了。”姚曳低著頭，輕輕的說。她說這話，並沒有看不起紀尹的意思。她純粹是覺得，憑著她敬業的精神，和夠硬的演技，她翻身也是理所應該的事。
“拍了你的戲，你就要說人家翻身了。看不出你這人，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曲燕揶揄了她一句，不過馬上她就把話鋒給轉了。
“能不翻身嗎？這紀尹天生就是有男人捧得，你知不知道齊哲已經跟我打點過了，我下一步跟他合作的戲，他要讓紀尹當女主角。”
曲燕苦大仇深︰“天知道我是有多不願意對著這女人工作。”
姚曳︰“是那部三角戀的嗎？其實紀尹挺適合女主角的形象的，女王味十足！”
“配是挺配的。不過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角色，讓不喜歡的人演我不喜歡的角色，我覺得糟心。”
……
姚曳最後還是拿不定到底要選哪個戒指。厲知道了，很豪氣的對她說︰“那就兩個都做。”
“你錢真多。”姚曳由衷的誇獎。雖然厲這個建議讓她很開心，可她還是覺得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太貪婪了。既然是結婚過日子，那他們是不是要有點過日子的樣子啊！勤儉持家，溫良恭儉讓？
糾結了半天，姚曳顫顫的說︰“你家長輩看了，會不會覺得我不是好媳婦人選啊！”
厲聽了額角抽搐，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他母親流連於宴會的模樣。說起來，厲就沒見她母親身上的首飾是有重樣的。一直以來，她都端著名媛貴胄的架子，走哪都不願輸人一等。
在她的認知裏，應該是越高調越好吧。
回憶完畢，厲回她︰“放心好了，你越是奢侈，他們越是會喜歡。”
姚曳啊了一聲，沒等她說什麽，厲就拿話堵住了她︰“別唧唧歪歪的了。一輩子就結一次婚，該花的就花吧。”說著，他臉色變得溫柔，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姚曳糾結著要選哪個戒指的模樣。雖然他沒看到，但他能想象得出她挑選的時候，心情是有多澎湃。
“兩個戒指，閃的那個婚禮的時候帶，簡單的那個就平時在路上帶。”
姚曳笑出了聲。這狂拽炫酷的想法，還真是符合他的個性。她不由得端倪起自己的無名指來。雖然現在上面還什麽都沒有，但她此時仿佛已經能感受到那種觸感了。
她要被那個人，套住一輩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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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曳木訥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什麽。她嘴巴張了張，眼神裏先是驚訝，隨後就變得無所適從了起來。
“你在說什麽啊！”說的時候，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鼓動了起來。
厲將她抱正了坐好︰“我沒有一時興起，姚曳。我想的很清楚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，彼此間應該很了解對方。我不覺得，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好耽擱的。”說著，他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，笑容繾綣的說︰“姚曳，別再讓我等了，再等下去我就老了。”說到最後，他的語氣裏還染上了一層委屈。
姚曳幾乎要被他的眼楮給吸進去。他態度是那樣的認真，語氣也是十分莊重。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，卻讓她心裏的天平無法控制的朝他偏去。
雖然她的心被觸動了，可心裏的那些顧慮還是讓她做了最後的掙紮。
“可是我的父母，還有……你的父母。”姚曳骨子裏是個很傳統的人。她一直覺得婚前雙方父母會面是很重要的事。想到自己這近乎孤兒的狀況，姚曳心裏格外的沒底。
他的父母，應該會看不上她的吧？都說愛一個人就會在意他的一切。姚曳希望她跟他在一起，能受到他親友們的祝福和認可，可現在這種情況，她自卑的厲害。
“這種事你不用擔心，我父母那我會去說，不會讓你難堪的。”厲說的很篤定，但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的父母是不會滿意姚曳這個兒媳婦的。不過他也無所謂，他跟他們關系也不好，以後除了每年來往個一兩次，也不會有多的交集。總之無論如何，他都不會讓她受夾板氣的。
“會不會太急了點，我現在還……”
“還什麽還！”厲聽了不滿的用手戳了戳她的額頭︰“以前你說你沒事業，覺得跟我在一起沒安全感。現在你的劇本都要被拍成電影了，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？”
聽他那麽說，姚曳立刻變得苦大仇深了起來︰“還是呢，我剛拿的錢基本都給我爸了。現在，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。”
姚曳很抑郁，她本來想能湊夠買房錢再跟他結婚的，這樣也算是給自己弄套像樣的嫁妝。可誰知道她爸那麽無良，把她的嫁妝錢給吞並了。
厲聽了，無奈的搖了搖頭︰“錢不重要，收獲的過程才重要。”
姚曳鄙視的掃向他，然後氣鼓鼓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臉頰︰“這種欠扁的話，也只有你們這種喪心病狂的有錢人才說的出來。”
厲戳了戳她的額頭︰“都說了讓你不要計較那麽多了。養家糊口本來就是男人該幹的事，你負責穿著婚紗貌美如花就好。”
“大男子主義的想法。”姚曳不屑的挑了挑眉︰“等我過了貌美如花的年紀，看你還說得出這番話。”
“誰都像你那麽瞻前顧後的，這日子怎麽過的下去。”厲認真的看著她，伸手將姚曳的手攏住。他寬大的掌心將她的雙手包裹住，讓姚曳覺得一陣暖意。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，鼻子莫名一酸，眼淚險些掉了下來。
厲︰“嫁我，你下班輩子愛怎麽奮鬥就怎麽奮鬥。就算賠了，還有我在你後面給你撐著。你工作的累了，我幫你做補湯。”
姚曳吸了吸鼻子︰“全讓你做了，我做什麽啊。”
厲嘆息︰“搞了半天，我做多了還被你嫌棄了。”
姚曳︰“不是嫌棄，只是覺得得到的太多，有些不好意思。不是都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嗎？你為我做了那麽多，我也想知道有什麽是能為你做的。”
厲最氣的，就是她的這種絕對的公平主義思想。既然都要成一家人了，你的就是我的了，那幹嘛還要算的清清楚楚的。
他指著沙發上的抱枕，和周遭的裝飾品，說道︰“這個……這個還有這個都是你買的。你買的畫我看著很舒服，這個抱枕我用的也順手。以前我一個人住，大晚上無聊的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所以姚曳，別覺得自己沒用處，自從你住進來後，我回家的時候不會再覺得空落落的，也不會覺得待在家還不如住辦公室。”
有些事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。姚曳被他帶的，也回想起很多的細節來。
譬如說他們在一起後，厲多了很多人味。有時候在新聞上看到他，他也不像從前那麽不茍言笑了。像以前，他吃起東西來挑剔的厲害。卻也因為她的關系，愛上了幾個路邊小吃。
姚曳細細的回想起來，原本因為她父親而變得放空的心，也重新被填滿。那種像是要溢出來的幸福，讓她頭腦一熱，就那麽答應了他。
見她答應了，厲幾乎狂喜。他迅速安排了國內著名的首飾設計師，給他們設計戒指。那熱血沸騰的樣子，全然沒了他一貫的冷靜沈著。姚曳看著他跟小夥似的忙裏忙外，真是有些無奈。
她跟劇組請假的時間到了，要走的時候厲一臉的不樂意。
“就不能不去嗎？反正有導演看著呢。”厲無奈，他真不喜歡這種女朋友老要往外面跑的日子。
姚曳被他不講理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，都說男人倔起來跟小孩子似的，這話果然沒錯。
“什麽話，這是我的工作，哪能說不幹就不幹的。”
“就說請婚假啊。”厲嘀咕了一句，最後還是放行了︰“我瞎說的，你去忙吧，這裏的事我來安排就好了。”她聽了幸福的親了親他的側臉︰“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厲挑眉，能不善解人意嗎？好不容易得到人的首肯了，這種時候，他當然要表現良好，以防人後悔。
回到劇組，姚曳很快就恢覆到了工作狀態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將近的關系，現在她看顧肖跟紀尹，都沒那麽礙眼了。
看著厲發過來的照片，姚曳笑的合不攏嘴。來探班的曲燕看著她花癡的樣子，嗤笑了一聲，上前拍了拍她的背，開口︰“高興什麽啊，中彩票了？”
姚曳心想，這哪是中彩票能比得上的。她樂呵呵的把手機遞給曲燕，她翻了幾張幾張圖後，也是一臉喜色。顧忌著周圍人多，她把姚曳拉到一旁。
“他提的還是你提的？”
姚曳羞澀一笑︰“當然是他提的。”
曲燕聽後點點頭︰“我想也是，就你這磨嘰性子，猴年馬月才能等到你主動。”
姚曳心情大好，所以也沒為她的挖苦而炸毛。她上下翻了幾張，怎麽看都覺得好看。
到底要哪個呢？怎麽辦，她每個都好喜歡。
曲燕看她一副少女情懷的樣子，嘆了口氣︰“怎麽挑都好看。你看那簽名，這個設計師很有名氣的。明星請他定做他都不一定會樂意，瞧瞧你家厲多大臉，人家給設計了一堆，讓你慢慢挑。”
姚曳︰“就是因為設計的太對我胃口了，所以才都想要啊！”
“厲對你就是好，把你口味了解的清清楚楚的。”曲燕笑著祝福，但心裏卻泛起了酸澀。
果然是兄弟呢，對喜歡的女人都是那麽的上心。記得以前那人也曾問起過她想要什麽樣的婚禮。說起來，厲可遠比不上他哥哥來的有情調。他都是把她的想法一張張的用筆畫出來，然後問她中意哪個。
她現在還記得那，那幅他們兩個最喜歡的設計稿。在最漂亮的花園裏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花布置的。門上還纏著可愛的藤蔓，自然氣息十足。
當時的她雖然格外的喜歡，卻從沒想過要付諸於現實。所以每每看到那人捧著畫稿幸福的模樣，她總是會搖頭，然後默默地走開。
如果可以的話……曲燕笑容的弧度小了下來。雖然她一直告誡自己，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了。過去了就過去了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。
或許是年紀大了的關系吧。曲燕發現最近的事她都不怎麽會放在心上，反而過去的事總是清晰的浮現在眼前，尤其是關於他的事。
曲燕看著姚曳小女人的模樣，發自肺腑的為她開心著。
她出聲打斷了姚曳的幻想，臉上的不自在收的幹幹凈凈︰“到時候記得發請柬給我，還有喜糖要多給我一些。”
吃不到自己的喜糖，只能多吃吃別人的。
姚曳連連答應。曲燕笑著擁住她，陪她一起看戒指的款式。
“這個不錯，樣式很簡單，也夠大方。”
姚曳點頭︰“我也喜歡這個。厲他手指長，帶著個很襯手型的。”她面露喜色的說，過後又陷入了糾結︰“可我也喜歡這個，不過我覺得這個不太合厲的口味。”
曲燕掃了一眼姚曳手指指著的地方，笑了︰“看不出你還挺有少女情懷，喜歡這種閃瞎眼的大鉆。”
姚曳︰“我從小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。我十五歲的時候，還對灰姑娘的水晶鞋情有獨鐘呢。”
“喜歡就讓他弄唄。不過這個好看歸好看，但不太適合平時帶，做起事來也不太方便，太亮瞎人眼了。”說著她湊到姚曳耳邊︰“就說我們周圍，恨嫁的女人可是一大片了。你要是高調的話，某些人可是要氣炸的。”說著，她意有所指的朝身後瞄了一眼。姚曳知道她指的是誰。紀尹現在正在認真背臺詞，雖然不少人在她周圍走來走去，但她好像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幹擾，專註的看著臺詞本。
雖然對她沒什麽好感，可姚曳也承認，她的確是很有敬業精神。相比之下，顧肖就多少有些沈不住氣。誰要是打攪都她，她那臉刷的一下就耷拉了下來。
“我覺得紀尹馬上就要翻身了。”姚曳低著頭，輕輕的說。她說這話，並沒有看不起紀尹的意思。她純粹是覺得，憑著她敬業的精神，和夠硬的演技，她翻身也是理所應該的事。
“拍了你的戲，你就要說人家翻身了。看不出你這人，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曲燕揶揄了她一句，不過馬上她就把話鋒給轉了。
“能不翻身嗎？這紀尹天生就是有男人捧得，你知不知道齊哲已經跟我打點過了，我下一步跟他合作的戲，他要讓紀尹當女主角。”
曲燕苦大仇深︰“天知道我是有多不願意對著這女人工作。”
姚曳︰“是那部三角戀的嗎？其實紀尹挺適合女主角的形象的，女王味十足！”
“配是挺配的。不過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角色，讓不喜歡的人演我不喜歡的角色，我覺得糟心。”
……
姚曳最後還是拿不定到底要選哪個戒指。厲知道了，很豪氣的對她說︰“那就兩個都做。”
“你錢真多。”姚曳由衷的誇獎。雖然厲這個建議讓她很開心，可她還是覺得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太貪婪了。既然是結婚過日子，那他們是不是要有點過日子的樣子啊！勤儉持家，溫良恭儉讓？
糾結了半天，姚曳顫顫的說︰“你家長輩看了，會不會覺得我不是好媳婦人選啊！”
厲聽了額角抽搐，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他母親流連於宴會的模樣。說起來，厲就沒見她母親身上的首飾是有重樣的。一直以來，她都端著名媛貴胄的架子，走哪都不願輸人一等。
在她的認知裏，應該是越高調越好吧。
回憶完畢，厲回她︰“放心好了，你越是奢侈，他們越是會喜歡。”
姚曳啊了一聲，沒等她說什麽，厲就拿話堵住了她︰“別唧唧歪歪的了。一輩子就結一次婚，該花的就花吧。”說著，他臉色變得溫柔，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姚曳糾結著要選哪個戒指的模樣。雖然他沒看到，但他能想象得出她挑選的時候，心情是有多澎湃。
“兩個戒指，閃的那個婚禮的時候帶，簡單的那個就平時在路上帶。”
姚曳笑出了聲。這狂拽炫酷的想法，還真是符合他的個性。她不由得端倪起自己的無名指來。雖然現在上面還什麽都沒有，但她此時仿佛已經能感受到那種觸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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